天空澄淨,淡藍中帶有那麼一點橘紅,午後的陽光很是刺眼,我獨自走在月城的街道上,難得沒有懶洋洋的想要找間咖啡廳坐下,只是突然很想散散步。
目的地,是哪?
我不知道。
雖然這樣想,可是身體卻不自主的往那個地方走去。
鼳骸,墓地。
等到我回神,已經站在鼳骸入口那佈滿藤蔓的古樹下。
不該、再來的,不是嗎?謙殞警告過的。
可是,內心那種強烈渴望來這兒的感覺又是為何?
這種,渴望再見你一面的感覺…
是什麼?
閉上眼,鎖骨上那道傷口開始隱隱作痛。
左手習慣性的撫上,感受著指尖傳來的不協調感,一定是個猙獰的疤痕吧…?
畢竟從來沒有,從鏡子好好的、仔細的看過…
無意間走來,這裡是鼳骸吧?
走近大樹,我伸手輕觸古樹粗糙的外皮,抬頭,意外的發現樹上有人,一個橘髮的傢伙。
他正睡的香甜,濃密的羽睫一瞬瞬的輕顫,蓬鬆的橘色短髮讓人不禁想上前揉一揉。
好想,看看那濃密羽睫下的雙瞳,一定很美麗吧…?希望像貓一樣的水靈動人…
第一次,我風痕從內心深處盼望著。
輕手輕腳的躍上樹枝,悄悄地坐在他身旁,那熟睡無防備的睡容,讓我不禁伸出手輕輕的觸上他的臉頰。
誰!?
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剎,你跳起來大喊,還摸出了腰間的小刀。
你好,我是風痕。
沒有預警的你跳起來,我嚇到了一時不知道如何面對,只好勉強擠出微笑自我介紹。
和想像中的一樣,貓眼,是清澈的琥珀色,很可愛。
風痕?
你是謙殞的人?
你懷疑地看著我,手上的小刀還是警戒的沒有放下。
不。
他只是我上司。
皺了皺眉,我回答到。
是嗎?
你還是很懷疑,不過把小刀收回腰間了,可能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到這裡吧?
我無法給你答案,因為就連我也不清楚。
嗯。
我說,連我都沒發現,嘴角正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回去月城裡,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
你的頭撇向另一邊,我看不到你的表情,你的聲音好冷,和方才截然不同。
不要。
話才出口我就被嚇到了,我的語氣怎麼那麼像小孩子…?
哦?
你挑起了一邊的眉毛,清澈的琥珀色裡滿是戲謔。
那麼,請問一下,你們家上司沒有說過這兒很危險嗎…?你說。
危險…?我想了想。
好像有這麼一回事…我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,大概連蚊子都聽不清楚吧。
既然這樣…你還不打算回去嗎?
你的嘴邊揚起冷笑。
咦?好吧。
起身,我拍了拍外衣上面的灰塵。
你叫什麼名字呢?
跳下樹枝,我回頭望向他。
赤月。
良久,在我轉身欲離去之際,你回答。
赤月…真是個好名字呢ˇ
夜深了,記得謙殞說這兒會有「影子」出現。
得快點回去才行…正當我這麼想時,一道銀色的武器光芒阻礙了我的去路。
對於長期使用暗器的我來說,很快地便能從它閃動的光芒分辨出暗器種類。
是針。
微微一側身我閃了過去。
嗚!
沒想到在一旁等著的會是一把斧頭。
它直直地朝我揮下,緊急中我只能狼狽地翻個身讓他偏離要害,沒完全避過讓它在我右肩到鎖骨的地方留下了約15公分的口子。
鮮紅色不斷的流出。
好…模糊…
突然,有道身影閃過。
橘…色的頭髮…
吶、赤月,是你嗎…?
終於,我失血過多而倒下,醒來時已經在房間內了,謙殞沒有說什麼,只是警告我別再去了。
不想。
心裡第一次有了反抗的念頭。
我是怎麼了…?
睜開眼,我跳上第一次見面你躺的那枝樹幹,你不在,我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感。
我坐下,在之前那相同的位置。
臉頰溼溼的,伸手抹去,我舔了舔。
鹹鹹的,是淚…?
不、不可能的。
我是不可能、流淚的。
你在幹麻?
倏地,你的聲音從耳邊傳來,感覺有些意外我又來這。
啊、抱歉…我等等就回去了。
轉頭,我努力的試著擠出微笑。不過還是不行…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對吧…?
起身,我準備回去,現在應該不會太晚。
你拉住我的衣角。
轉過來。
你說,用著有點命令式的語氣。
怎麼了?轉身,我問到。
笨、蛋。
你抓住我的手臂,頭撇向一邊說到。
咦咦?
偏頭,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罵我。
想哭就別壓抑,笨蛋,不要裝一副大人的樣子,小鬼。
雖然氣自己被罵小鬼,不過他臉上有可疑的紅暈,是臉紅吧?
噗。他臉紅的樣子好可愛,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笑、笑什麼啦!!!
他放開手,而我把他攬進懷裡。
赤月你…真的是一隻彆扭的貓呢ˇ
遇見你真好。我如此的想著。
(fin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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